海姆从空无一物的梦中醒来,此时已是天黑许久。
脑中一片混沌,思绪整理不请,他感到有点口干舌燥,吞了口唾沫发现竟然还有点梅子酒的味道。
“这样啊...我喝醉了吗?”他喃喃道,然后,接着试图去回忆。
跟佩斯特一起回去之后...发生了什么事情?
他记得生日会好像已经举办过了,他记得安可儿好像很高兴。但是,能想到的都只是不连贯的一幕又一幕而已。自己无法将它们连在一起,得出完整的回忆。
那么,便算了。这么晚纠结这个也不是办法,只会让自己更加失去睡意。海姆打算站起,去喝点水,然后便再睡去。
可他发现了问题。
他昏昏沉沉的脑袋中好不容易构出了周遭的一切后,他意识到有什么东西正在自己怀里。
“嘻嘻,海姆,你醒了?”然后,那家伙发出声音。
海姆放开拥住她的手之后才意识到自己居然一直在用双臂环绕住她,仔细一听才放下心,至少这家伙和自己还穿着各自的衣。
“你怎么会在这里?晚上发生了什么事情?”海姆从床上坐起,脑中是那家伙躺在自己身边的身形。
“我不过趁那女孩睡着偷偷过来看你一下而已。”佩斯特小恶魔般笑道,“没想到海姆你这么热情。”
“肯定只是睡相差而已,不是因为想抱你而抱你。”意识到自己酒醉的时候抱了她,海姆不希望她多想,只得解释了起来。
“是吗?可你边抱着我边叫着我的名字,还说了让人害羞的话。”海姆能听出佩斯特的脸鼓了起来,好像在忍耐着自己的笑意。“只有喝醉了才会说真心话吗?你等着哦,海姆,迟早我会让你清醒着也能说出真心的言语。”
“不过是酒后疯话而已。”海姆虽然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,但还是说道,“好了,快告诉我,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?”
因为心里很高兴,所以佩斯特也不去反驳他。
“今晚你给安可儿举办了生日会,城里来了很多人。安可儿回到家时非常高兴。你不记得了吗?那女孩居然因为这个边哭边抱住了你。”
安可儿因为生日会高兴得哭了出来?海姆觉得这很奇怪,但佩斯特没有在说谎的样子。
“中途的时候,一个阿婆给大家带了梅子酒。她说16岁是很重要的事情,16岁就已经成人了,到了可以结婚的年纪。所以按照习俗需要和生日会的人一起喝梅子酒。”
确实有这么个事情,这是北方的习俗之一。少女16岁的时候应该跟所有生日会上的人一起喝梅子酒,接受每一个客人的敬酒,算是接受了所有人的祝福。
海姆原本没有打算按照北方的习俗过生日的,所以没去做梅子酒的准备,也因此叫了很多的客人。结果阿婆帮安可儿准备好了,安可儿怎么可能会去拒绝这番好意?
“说起来,你帮那女孩喝了一半的梅子酒啊?真厉害。”佩斯特又说道。“可是,这是完全没必要的哦,因为那女孩喝完了她那份却还只是脸微微有些红,她的酒量可比你要好多了。这下你可要被所有人误会了。”
来生日会的客人足足有五十多人,即使每人都为安可儿考虑拿了很小的杯子向安可儿敬酒,海姆也很担心。所以他只好钻了习俗的一个漏洞“少女成年时若有中意的男性,可让他代喝一半,借此来帮安可儿转嫁危机。
“误会啊...”海姆挠了挠头,这确实是一件麻烦的事,可是做都做了也无可奈何,“误会迟早会解开的,反正还有的是时间。”
佩斯特似乎对海姆的回答很满意,她又“嘻嘻”笑了一声,就从被窝中钻出,起身要离去。
“那你加油喽。今天发生了不少好事情,我可以满意地睡上一觉了。”她翻过海姆的身体,打算向着床下走去。
海姆只看到自己醒的时候抱着她,可不知道自己到底说了些什么言语。
说来,自己到底有没有说那些东西都是个问题,没准这只是这家伙在骗自己。
可她看起来又真的是很高兴。
他叹了口气,再次提醒自己不要沉迷于这些问题。因为他打算维系这样的生活,所以那些,都不是自己的问题。
可他突然又将佩斯特拉了回来,把她按在了自己的身旁。
“嘘,别发出声音。”海姆侧躺在床上,面对着她,把她掩在墙的那头和被子里,不让她离开这里。
佩斯特不知所措只持续了很短的一会儿,很快她就明白了海姆的意思。
因为门外传来了脚步的声音。
......
门被打开的声音。
然后是轻手轻脚靠近的声音。
近到海姆都闻到了梅子酒残存的香气。
然后,触觉告诉他。
那女孩钻进了自己的被子,从背后抱住了自己的身体。
本来佩斯特躲着的时候偷偷地抱住了海姆的身体,可看到又一只手伸了过来,她只得嘟起了嘴,悄悄地后退,屏住了呼吸。
“海姆叔...”身后传来轻微的呼唤,听起来尚带着些醉意。
海姆一动不动,假装自己已经睡去。
他不能保证安可儿酒醒后也会忘记发生了什么事,所以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她看见佩斯特就在自己这里。
啊啊啊,一想起来也真是令人生气。明明自己什么都没做,却要为别人的过错而担惊受怕,这可真令人觉得可惜...
咳咳,玩笑话而已。总而言之海姆仍旧保持着那个腹背受敌的姿势,就这么假装睡去。
他听得身后沉默了许久,安可儿始终没有下一步动静。
佩斯特被发现了?
不,应该不会...
因为佩斯特的身形正好被自己掩在身后,又被被子所遮蔽,她的身形又足够小,正缩在自己的怀里,所以从外面看绝不会让人怀疑被子中藏着两个人。
只要安可儿不在被窝里乱动,那么肯定无法发现那个家伙的身影。
然后,安可儿动了。
海姆听见那女孩的脸急速向着自己的脸贴近,海姆屏住呼吸,不让自己因这紧张的氛围而呼吸不平,出现紊乱的声音。
越靠越近,越靠越近,终于,于即将贴近之时刹住。
那女孩的玉齿朱唇轻启,贴向了自己的耳朵:
“海姆叔,我好想跟你永远在一起。”
说完,那女孩又回到自己的后背去,将脸埋在了海姆的衣服上。
那言语令自己稍稍安下心,自己的心因此而变得宁静。
他有些想回头抱抱那个女孩,告诉她自己也喜欢跟她在一起。
可他却突然感到了后背的湿润。
泪水让他的后背和安可儿的脸紧贴在一起。
“可是啊...海姆叔,我不明白,我们到底是什么关系?”身后传来哽咽的声音。“呐,海姆叔,我的这份感情,到哪里为止才算是家人,从哪里开始又才是新的关系?”
这让海姆的后背绷紧,再不敢发出一点的声音。
他瘫在那里,像具尸体,永远不会给出回应。
......
那女孩很快就走了。
听到那脚步远去,海姆才开始喘气。
他剧烈地呼吸着,像是肺部从未得到过氧气。
他听着佩斯特起身,翻过自己,落地,再穿上拖鞋离去。
到她的脚步也远远离去,二人也没有再说过一句言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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